第45章：找花姑娘

干净地杯子，倒了酒。

    “谢谢。”

    雷乐拔出腋下枪带里的枪摆在九妹面前。

    “发生了什么事？”九妹停住手，害怕的看着雷乐。

    “北野千代决定我们明天在惠斌楼订婚，正式举行婚礼的时候会安排在岛国兵南下香港后，圣战胜利在半岛酒店举行。”雷乐摔了酒厨上的杯子，怒道：“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拖了多少人才搞到那艘船去香港，你又知不知道我又拖了多少人用那些没用的军票换来那么多金条给你跑路。”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九妹瞪着雷乐说道。

    雷乐不语，收起枪打算一走了之，未承想九妹追他上了楼。

    舒适的大床上，九妹依偎在雷乐的怀里。这次他们没有褪去身上的衣服，只是静静地躺着，看着天花板上的装潢。

    “知道我看着你们谈情说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比我们拥吻还来得刺激。或许我今天回来的时候不该惊扰到你们，又或者我根本不该打开房门，我也就永远不会看到那一幕，我的心好痛。”

    “我知道。你回来是我意料中的事，只是没想过你会回来的这么快。在你进房的一瞬间，我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你会不听话的跑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可能是我太爱你了。”九妹趴在雷乐的手臂上，调笑道。

    “你还有心情说闹，明天我就嫁人了！”雷乐感慨道。

    “明天是你娶老婆，你应该开心才是，别臭着脸，小心新娘要你睡地上。”

    “岛国人好像是睡地上的，到时你寂寞了可别想着我才好。”

    “那就今晚喂饱我，明天我也好送你一程。”九妹偷吻了一下雷乐的脸颊，羞涩道。

    “也好。”

    “那我帮你脱衣服。”九妹从袖管中取出一条丝巾蒙住雷乐的脸，假装调情的嬉戏，做着脱衣服的样子，没过一会儿他便安静地睡着。抽身离去，她刚刚还满脸的笑容立刻隐去，仿佛刚刚那个笑容根本不曾存在过。

    坐在梳妆台前，执笔写下那些沉甸甸的句子，那些与爱情有关的事情，以及愿意以爱之名所做的牺牲。仿佛明日就是世界末日一样写给他看，她要的，一直是那个苛求来生，能从良为人妻的夙愿。

    “再见了。”

    天气爽朗，阳光日照的温度刚好，雷乐派去迎接新娘的婚车一早就停在北野公馆门前，十几个宪兵把守在门口迎接着日方的政要和慕名前来的达官显赫，以后为了恭喜新人拍马屁的乡绅汉奸，提着礼物到场恭祝。

    “恭喜、恭喜，千代小姐在楼上打扮吗？”九妹带着礼物向北野家的佣人打听。

    “小姐在楼上梳妆，小姐你是？”

    “我是雨田君的秘书，我自己上楼就行，不必招呼我了。”

    佣人看着九妹手里的礼物，一时想岔的误以为她是替新郎雨田君送东西来的，便不多加追问放她上楼。

    “谢谢。”

    阵阵的笑声从厅堂里传出，伴着九妹迈着的死亡脚步渐渐逼近，北野千代坐在梳妆台前化着妆容。

    九妹穿着那身打劫来的旗袍，手里拿着百合花，脸上带着笑意走进房。北野千代身旁的侍女纷纷警戒了起来，她起身示意身旁的侍女，温和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今天我大婚，别逼我动武。”

    九妹似没听见的样子，笑着对她说：“我知道你今天结婚，所以特地来看你。昨晚雨田君睡得晚，我怕他今天来接你的时候忘了买花，送给你。”

    “想不到你还挺有心？”北野千代脸色难堪的收下九妹手里的那束花。

    “再过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就是雨田君合法的未婚妻。我不会耽搁你太久，五分钟聊聊。”

    “出去等。”侍女们躬身退下，北野千代看着手里的那束花，拿起来嗅了嗅：“这一定不是雨田君的意思，是你挑选的吧？”

    “是我挑选的。”

    “说吧，是想我送给你一张出境证还是要我送比钱给你。”

    “今早我出门的时候我去了惠斌楼后巷，那边蹲着一个算命瞎子，我求他为自己算了一挂，也替你占了一挂。这束花本来是想上坟的时候放在你的坟头，”北野千代一怔，九妹笑着又道：“现在看来，我觉得还是把花留在你身边陪嫁，免得糟蹋了这花。”

    趁着北野千代放松警惕，九妹抽出花束中的尖刺，直刺她腹部。捂住她的嘴，连刺下去，她痛得挣扎，可呼天不应，惨死在了梳妆台前。

    北野千代打翻梳妆台上的脂粉盒，房间外的侍女闻声打开门。九妹熟络的摆出一副难舍难分的姐妹拥抱，让侍女们愣在门口，她摆摆手，侍女们又退出了房外。

    “乖，姐姐知道你要嫁人，也很舍不得你。别这样……”

    安置好了北野千代，九妹藏起了凶器，淡定地走出门。

    侍女们要进屋，九妹拦住：“她刚刚哭过，现在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反正距离订婚仪式还有半个多小时，等等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