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伤害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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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出她的犹豫，直言道：“放心吧，我不会跟他碰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越发无言以对，自己现在夹在两人中间，确实怎么做都不是。

    他淡淡一笑，知道自己如果真的住到隔壁，她会两边都为难，妥协道：“好吧，我相信金木能照顾好你，有什么事你就联系我，我会立即过来。”

    “嗯。”她点点头。每次要在他和陆云深之间取舍，她就终是

    湖边有微风吹着，两人陷入沉默，耳边只剩风声。

    她和他一起走出几百米，碍于秋天的风有点凉，就往回走了。

    回到房前，叶谋就跟陆悠悠告辞了，她看出他是因为她之前的拒绝而介怀，便没有再留他，因为她如果真的开口答应他搬回隔壁，那三人的关系总有一天会剑拔弩张。

    站在他的车旁，他轻轻将她揽近跟前，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像所有话语都尽在不言中。她颤抖着，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那么让人安心，却不敢再多留恋。

    “叶谋，我……”她很想对他说点什么，可脑子里却一个词都没有。

    “老婆，我永远都在你身后，你只要一转身，就能看见我了，我会一直等着你。”他凝视着她说。

    她蓦地泪盈于睫，他总是这样，这样的宽容，总是装出表面镇定的模样，即使心里难过得要死，还是要对她说鼓励的话、挽留的话。

    “叶谋。”她投进他的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腰。

    两人都流连着彼此的怀抱，这一刻的贴近。最后，是他先松开了她，走下人行道打开车门，与她告别，驾车离开。

    陆悠悠站在原地，望着车子远去直至看不见，才转身往房子走，余光扫过，不远处的路口正停着一辆车，陆云深。

    对视的瞬间，他别开了目光，重新启动车子，向路的另一头行驶，不打算回家的样子。陆悠悠急了，刚刚那一幕他肯定看到了，忙追上他的车子，大声道：“云深，你听我解释。”

    他一脚踩下刹车，从车窗看着她，淡漠道：“不用解释，我早就知道，你和他的羁绊不止一点两点，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

    陆悠悠站在车旁，手扶着他的车窗框，像是揪着他不让他走。无力道：“对不起。”想想早上到现在，她和叶谋的亲近，是对他不折不扣的对不起了吧，她还有什么资格挽留他。

    陆云深冷着脸告诉她：“悠悠，你现在是对不起三个人，我、他，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她紧抓着车门，痛苦道：“对不起，可我真的不想放开你，你知道的，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真的放不下。”

    他面色苍白，警醒她：“可是他你也放不下，你腹中的孩子你更放不下，悠悠，人生就是有舍才会有得，你如果两边都放不下，最终只会两边都得不到，失去更多。”

    她垂着头道：“我知道，我太错了。”如今这样，她还有什么脸面对他，一个人永远不能分裂成两个的。

    他失望地瞥她一眼，推开她拉着车门的手，漠然道：“知错能改，你好好想想吧。”

    “你去哪儿？”她急问。

    “回我的公寓。”他直视前方面无表情。

    她再一次抓住车门，急切道：“可是这里也是我们的房子啊。”

    他摇摇头，肯定地说：“不，我四年没住，它早就只属于你了。要容纳谁，也由你来决定。”随即再次推掉她的手，启动车子，扬尘而去。

    陆悠悠站在原地，几乎站立不住。

    事情还是发展到这一步了，她伤害了三个人，他们两人都被她所折磨，她被自己的纠结所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一遍遍在心底质问自己。

    过去想断不能断，眼前想留不能留，她真是在把自己往泥沼里扔。

    她坐在人行道的石阶上，身体如坠冰窟般的发凉，欲哭无泪。

    安静中，金木赶了出来，将她扶起来，劝道：“夫人，地上凉，你怎么能坐在地上，咱们进屋吧。”

    陆悠悠只觉自己如行尸走肉一般，被金木扶着往里走，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我该选谁……”

    金木带着她进了屋，扶在坐在沙发上，也没管她是不是听着，道：“夫人，有句话说的是如果你需要在两个人中做抉择，那一定是选择后者，因为如果你真的爱前者，就不会有后者。”

    陆悠悠回味着他的话，好像确实有道理。那这么说来，既然她接受了叶谋，就代表她是爱叶谋的，即使她从前多爱陆云深，那段感情都是过去式了？而离现在更近的这段感情才是更新鲜的更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