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爱你

p; 禹远航跟着下了车，他知道他可能操之过急了，但他等不了。

    他上前，来到祁欣的身后，继续说道：“欣欣，我是真心的，我知道你时间难以接受，但我是真心的。”

    听着禹远航的深情告白，祁欣不知道要如何去做出反应，她原本以为他离开了四年之后会在外面结婚生子，然后切都会相安无事，她知道当初禹远航对于自己的特别，没想到他尽然会对自己的感觉是这么的强烈。

    “禹大哥，你吓到我了。我以为你对我的关心只是你对禹艳那样对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对我是……这样的感情。而且我们的年龄相差那么大，你怎么可能爱上我呢？”

    禹远航急了，上前扳过祁欣的身体，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祁欣的手臂，难忍激动，说：“这很难解释，我只知道，我爱你，只想要告诉你，我爱你，所以请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一个疼你的机会。”

    “禹大哥，你弄疼我了……”祁欣微微的皱眉，露出痛苦的表情。禹远航过于激动而忘记了控制自己的力道，双臂上的力道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听到祁欣这么说，禹远航立马松开了手，脸抱歉：“对不起。欣欣……”

    “禹大哥，我……”祁欣想要拒绝禹远航，却被手机铃一声打打断。祁欣看了看禹远航，拿出手机往边走去。

    禹远航看着接电话的祁欣，有些颓废的靠坐在了车头上，抬头看着黑色的天空，没有颗星星的夜空仿佛他现在的心情，阴霾没有丝光芒。难道他这一次真的赌输了吗？难道他这一次真的要失去她了么？

    在接起电话前，祁欣看了看禹远航，心中轻轻地一声叹息，没看来电按下了接听键。

    “喂……哪位？”很正常的接起了电话。

    “是我，我要你答应禹远航的要求。以此接近禹家。”对方用了变一声器说道。

    听到对方的话，祁欣下子全身都颤栗起来，为什么他会知道禹远航跟她在一起？为什么他会听到她与禹远航的对话？他到底在哪里？祁欣不着痕迹的四处观察。

    “别找了，你找不到的，自然点，别让禹远航起疑。”对方警告到。

    祁欣按照要求将自己缓和，脸上的表情与平时无异：“你跟踪我？”

    “你认为呢？你可是我们最得意的‘作品’，所以要密切关注。”

    “我定会找到你。”祁欣怒火中烧，强忍着想要摔手机的冲动，深呼吸着又问道：“为什么要接近禹家？即使是为了任务，禹家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是吗？自从你上了大学之后，已经有5年没有出任务了，5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为了能完美的完成接下来的任务，你必须要接受考验，必须服从命令，不然，你的师傅就是你的下场，或许我一个不小心还会拖上你的那一个小朋友，叫什么来着，禹艳，对，我记得好像就是叫禹艳吧。”对方威胁到。

    祁欣倒吸了口气，闭上眼，唯的恩师是怎么死的，她历历在目。只因为师傅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只因为了那一个人违抗了命令，最后的下场却永远的成为了支撑着高耸建筑中的颗粒。她看着他们将她送进了钢筋的柱子中，看着他们将搅拌好的水泥往里面灌注，她甚至都没有听到师傅的叫喊一声，瞬间就被水泥淹没。可他们却对她说，留她全尸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人，对于这样的深情告白又有什么用？她根本无法去接受，她能接受的只是无情的任务：“是，我绝对服从命令。任务是什么？”

    “看来你师傅唯做好的就是对于你的警示。你害怕的表情真的是太迷人了。你知道么，看着这么完美的你，我有种忍不住想要亲手毁掉你的冲动。”

    祁欣静静的等待电话那头的回答，对于这一个隐形在黑暗中监视她的人是知半解，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变态。

    “你的任务是……杀了禹远航的老爹。从他手中拿到份机密文件。那文件可关系着这一个国家四分之的金钱。老头不死，就拿不到那些钱。”

    祁欣睁大双眼看着前方的黑暗，这就是她的任务……

    “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只要拿到文件不就好了。”

    “哈哈哈，小欣欣，你真的是读书读太多了。我告诉你，不止要杀了那老头，还要取下那老头体内的人造心脏。那文件就刻在那人造心脏上，对于你来说没有难度吧。”

    “你们要这份文件，何必让我来做？你们不是有做事更利索的人吗？”

    “呵呵，这颗心脏就是要留给你的。”

    “如果我拿到文件，是不是可以留下他的命？”祁欣只为那丝渺茫的希望争取着。

    “你说呢？甜心，恋爱愉快。”对方阵阴笑后挂掉了电话。

    祁欣放下电话，这样的任务她怎么下得了手。

    禹远航看着祁欣挂掉电话，走上前，看到祁欣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我有一个老师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了，可能活不了多久了。那老师对我直都很照顾，就像我的母亲样。”祁欣低下头，她不敢直视禹远航的眼睛，就怕自己的演技不够好，怕他看穿了自己。

    禹远航把抱住祁欣，这一个时候他又能为她做什么呢？只能这样抱着，紧紧地。

    祁欣垂下手，静静地靠在了禹远航的胸膛。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一个拥抱与安慰，让她非常的安心。或许那样的拥抱不会再有，比起小黑的拥抱让人安心，禹远航的拥抱让她格外的温暖。

    闭上眼，眼泪无一声地滑落。她好累，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撑多久，以前唯能说话信任的老师已经死了，她还能向谁倾诉心中的苦。她恨自己属于‘那里’，她恨自己无法替自己选择命运的开始、过程、甚至是自己的终结。

    老师曾告诉她，在‘那里’她能做到的只有服从，完美地完成任务，只要有机会就让自己脱离出去，可是连老师都做不到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做得到。老师教会她无与伦比的演技，让演技来欺瞒世人；老师教会她射击，让她在危险的时候能够自保，可老师却来不及教会她如何爱，就已经被杀。

    那天看着老师死前的那抹笑，想起了老师曾经告诉她的话：当真正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包括为他去死。可老师永远都不知道那一个男人为了得到他所要的用演技欺骗了她，他才是那一个背叛她的那一个人，是那一个男人将她推进了死亡里，可她到死都不知道。何其的可悲。

    所以，她不停的警告自己，爱情是多么的不可信。可现在自己为了达到目的也要利用爱情，她迷惘了。老师，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做？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脱离‘那里’，难道真的只有到死才能真正的解脱吗？

    老师，你可知道，我好羡慕你已经死了，起码你得到了最后的自由，带着最后的幸福。可是我，连死的权力都没有……祁欣心中苦盘旋在她的心房，如同千万吨的石头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