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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将王陵变》与《捉季布传文》苒补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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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校注:项楚校:“封:界域。这里指庄园的地界。”

    无须特出庄园地界,出界不言“出封”。“封”是“逢”的音别字,“逢迎”为意。

    15三魂莫教帐前飞,收拾精神听我语。

    用各种刑具正是要威吓,不会说:我不把你魂吓飞;正是要说吓飞。“应”,音误为“英”又形误为“莫”。本言:三魂应教帐前飞。

    领将陵母……转大队将士解闷。

    “解闷”指戏侮。

    70-5忆昔汝父临终日,尘莫天黄物未知。

    校注言当校为“尘漠皇天总未知”,“尘漠皇天”分指天地。

    但父亲临死于大风尘之日与王陵事奉刘邦并无关系,也不能明白是谁总不知什么。今议“尘莫天黄”应校为“秦失其鹿”。即“秦”误为“莫”,“失”误为“天”,“其”误为“黄”,“鹿”误为“尘”,这便与楚汉相争有了重要关系,与王陵以千人随从刘邦结合起来。人们都不知鹿归谁手,王陵父知而王陵知。文字讹误真有金玉变为类土的。

    70-5道子久后于光祖,定难安邦必有期。

    校注:项楚校:“‘于’字疑误。”按:此句为“道子光祖于久后”之倒,“于”字未必误。

    “道子光祖于久后”的明白话为什么偏要颠倒为“久后于光祖”的毫无道理说法呢?据上条,宜校为“道子久后遇先祖”。先祖指刘邦,是后人的说法,如后人称刘备为“先主”一样。“安邦”的“邦”双关“家邦”与“刘邦”。

    70-7不见乳堂朝荣贵,先死黄泉为我儿。

    校注:乳堂:母亲。陆机《赴洛诗》:“感物恋堂室。”李善注:“堂,谓母,室谓妻。”亦有称目前为“萱堂”“尊堂”者。

    但是,却不能举示“乳堂:母亲”一例。如此论证则“乳堂”为“乳母”,而非生母。当校为“入堂”。句言:我还未见到人们入堂来拜我的荣贵。

    70-8一朝儿郎偷得高皇号,还解捉你儿郎母。

    王陵要捉楚军之母,不必偷刘邦的号,也没有相关的什么号可偷。如指到楚营偷听更号,又不是高皇的更号。“偷”是“投”的音误字,指到什么时候。如:投天黑可以走到。句言:投得到高皇号令的时候。

    70-3前后送书,万无一回。

    “万无一失”之误。“万无一回”不成意。

    21臣当送书,甚有严限,望大王进止。

    校注:当:当初。

    “当”怎会增字成为“当初”意呢?“当”是人称代词的后缀,如“吾当”。《伍子肯变文》:“吾当不用弟语,远来就父同诛。”唐张怙《孟才人诗序》:“上目之曰:‘吾当不讳,尔何为哉?”如《刘知远诸公调》十二:“知远怒将洪信喝,匹夫开眼觑吾当。”《单刀会》四折:“吾当酒醉也又如:我当、余当、尔当、汝当、卿当、谁当。“臣当”如同“我当”。前文:“愿其陛下,造其战书,臣当敢送。”这时还未送,是将送,岂能是以前的当初已送?

    12我奉将军教探亲。

    校注:“我”,原作“汝”。此下为卢给语,不当自称“汝”,因据改。

    改意为是,改字未当,应改为音近的“吾”。敦煌文卷多见。《董永变文》:“汝等因何没阿娘?”董永问自己为什么无娘。《大目乾连冥间救母变文》:“娘娘见今饥虚……汝若不起慈悲,岂名孝子?”目连言自己。《敦煌歌辞总编》第47首中“教汝独自眠”,第35首中“汝家夫婿”,都是言自己。所以是近音的有规律的误字,必宜校成“吾”,如作“我”则不会误。

    13荒忙设计如雨息,恐怕临时事不真。

    校注:项楚校:“‘雨息’,疑当作‘雨急’,表示紧迫。”按:“如雨息”疑应作“如(而)两思(死)”,即前文所云“儿若到来,儿又死,母亦死”之意。

    但是,“荒忙设计而两死”的意思却是:要设两人同死之计。恰与免两死相反。实际上“息”为“集”之误。即“集”音误为“急”,又形误为“息”。“如雨集”指计谋密集。《王昭君变文》:“首领尽如**集。”《张议潮变文》:“雄雄上将谋如雨。”《维摩诘经讲经文》:“说之义如涌泉”。伯2864《白雀歌》:“满朝谋似雨”。所以,以云、雨、泉水的密集喻多,是敦煌文学的习惯说法。

    “临时事不真”被认为是装割发写书招儿装得不像,但并未言设什么计而要装得真。从多种计谋中挑选的一个,就是假说招儿,以自死防王陵来救母,以免子母两死。所以应细致准确校改为“恐怕临时事不慎”。

    20赠一国太夫人。

    “一”当为“以”之误。

    2是时王陵哭母说,遥望楚营青郁郁。昨日投项为招儿,天下声名无众数。王陵在后莫须忧,必拜王陵封万户。

    从“昨日”到“万户”应都是王陵哭母之语。却说自己向后不须忧,则意态低下笨拙,当是以封万户慰母不须忧儿,“王陵”为“陵母”之误。两韵文字应标引号。

    二、《捉季布传文》校注再议

    校注:“抛”,各卷皆同,当即抛弃义,下文“鼙鼓未施旗未播”句可证。

    但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旗帜抛弃到阵前一百多步呢?实难理解。而所言“旗未播”则另言未击鼓挥旗命令进攻,与“抛”大不同。疑“抛”是“跑”之误,指举旗跑出阵百步,接近对方而骂。90-11高声直喊,呼“刘季”,“公是徐州丰县人……公曾泅水为亭长,久于阛阓受饥贫。

    校记:公,赵逵夫校作“尔”。按:各卷皆作“公”,不烦改。

    各卷皆作,不当是必确的理由,关键在事理及文理。明说是“骂”,连父母都被辱说,还会敬称“公”吗?赵逵夫先生《〈捉季布传文>校补》(《唐代文学论丛》1987年第9期)已言:“公”与“尔”也形近而误。按敦煌文卷有成误之例,今再作补证。《韩擒虎话本》:“遂命陈王责而言曰:……先斩公首……”(《校注》302.19)《庐山远公话》:“债主不远,当朝宰相,常怜相公身是。”(257.1)当是“当怜尔身”。又:“白庄曰:‘前头事须好好抵对,远公勿令阙错。”(258-1)当是“尔勿令厥错”。“远公”是叙述时的称名,人物之间并不如此称。《变文集.捜神记.田昆仓》:“你共他阎浮众生为夫妻,乃此悲啼泪其公母。”(884.4)当校为“悲啼泪其儿”。天女哭留在人间的婴儿。“儿”误为“尔”,又误为“公”,又误连成“公母”。

    92-2昨朝二将骋顽嚣。

    95-7酌量驱使不顽嚣。

    句意合宜,但是韵脚句而失韵,当是同义词“顽麗”之误,才合“频、人、金、恩、真、纭”等韵脚字。

    10是时汉帝兴皇业,洛阳登极独称尊。

    校注:“洛阳”,原录校作“长安”。按:洛阳为长安之陪都,不烦改。下文“待将逞似洛阳人”,即亦用“洛阳”。又《长兴四年中兴殿应圣节讲经文》有“万年常镇洛阳城”句,盖即以洛阳代指国都。

    “洛阳”不烦校改为是,而理由则不确。刘邦初建都在洛阳,自然是“洛阳登极”。而《长兴四年中兴殿应圣节讲经文》变文叙后唐在京都洛阳的讲经活动。都不是以洛阳“代指”国都,而是实指。这也是所谓变文“不拘史实”说不能成立的一例。

    93-3周谥按声而问曰……季布低声而对曰:“切莫语高动四邻”。

    校注:“按声”,己卷作“笑貌”,庚卷作“接声”。“按声”义即抑声、低声。

    “按声”也可是顺声、循声义,此处即是。不知是谁,藏在暗处,便按说话之声的方位而问。后文让他“切莫语高”,可证并未低声。“按声”与“接声”切近。

    15应是官寮心怠慢,至今逆贼未藏身。

    “未藏”与实情正相反。“永藏”之误。或是“未获”之误。

    11簸尘扬土也无因。

    “无因”是无原因,但无法簸尘扬土,此违事理,当言“也无用”。在别处簸尘扬土,也找不到此处的季布。或言“无影”,无季布踪影。

    12待将逞似洛阳人。

    校注:“逞似”、“夸似”义即“向……夸耀”。“似”为动词尾,有“给”“向”之意。下文:“厅堂夸向往来客”。“逞似”、“夸似”犹“夸向”也。

    “逞似”即“逞向”意,确。但“似”并无“给”、“向”之意,“似”并非词尾。词尾无义,恰与所言“给”、“向”义矛盾。如“似”是词尾,则“给”、“向”都成了词尾。“向”、“给”都是独立的介词。“似”是动词,义为“像”,有意谐音趣借为“向”。

    95-11非但百金为上价,千金于口合支分。

    愿出千金,百金自然便不是上价,“为”是“未”字之误。

    97-2上厅抱膝而呜足,晻土叉灰乞命频。

    校注:“晻”即以手进食。“叉”为叉取之意。“晻土叉灰”盖为季布自拟秽浊而悔恨懊恼之表示。《佛说安宅神咒经》:“时有离车长者子五十人,倶身坌尘土,怀忧愁愁……”“身坌尘土,怀忧愁愁”即“晻土叉灰”之意。《双恩记》变文:“太子比意出游,翻招苦恼。为睹前耕织等,不免泪流盈目,尘坌满身。”亦与此近。

    但,所示两例中的人都是灰尘落在身上,不是把尘土“以手进食”,不是自己“叉取”尘土。所释以为句中用“晻”、“叉”的本义,实在是未讲出道理来。所谓“叉取”义,例为李群玉《仙明洲口号》:“半浦夜歌闻荡桨,一星幽火照叉鱼。”是用叉叉鱼。季布身上的土,是用叉叉来的吗?句中本是“掩土擦灰”的记音别写,即深深的呜足时脸把尘土擦在脸上。校注者要论证为用本字本义。

    11今日与君应面奏,后世徒知人为人。

    “徒”是“图”的音误字。今日解救你的灾难,图的是后世留传我爱而助你这位英雄。不是感叹后世空知此事。

    19具说《汉书》修制了,莫道词人唱不真。

    “具说《汉书》”犹“说三国”,指题材;“修制”指对《汉书》原内容的加工修改。不拘历史真实,而求艺术真实。请不要以史书为据,说我所讲不真实。此结尾有趣意,也道出了以历史人物为题材的变文的重要的创作方法。

    (原载《敦煌学辑刊200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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