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返乡

 “陈燕，杨霄已经被追认为革命烈士，这是证书和抚恤金，组织上考虑到你身体的原因，没有通知你参加，我们就替你代领了。”

    东方化工厂厂长和把烈士证书和抚恤金交给了陈燕，陈燕双手接过后珍重的把证书收藏了起来。

    “燕儿！听说你已经生了，是一个男孩，对吧。”

    “嗯！爸、妈，你们稍等，我去把孩子抱过来，让二老看看。”

    陈燕来到婴儿室，向护士说明情况后，把婴儿抱了出来。

    “老头子，你看，简直和霄儿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杨母伸手接过孩子，紧接着又对杨父大声叫道：“老头子，你聋了吗？没听到我在对你说话？”

    “听到了，听到了，我是太高兴了，想不到，我老杨有孙子，我老杨家又有后了。”

    杨父激动得热泪盈眶，差点说不出话来。

    “燕儿，谢谢你啊，给霄儿留下了血脉，区政府的领导说，出于对你今后生活的考虑，破例给了你一个招工的名额。表格我已经领来了，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陈燕！如果你愿意，就来我们厂吧。我们欢迎你。”化工厂的厂长接着说道。

    “我们服装厂也欢迎你。”

    “谢谢厂长！谢谢主任！爸、妈！今后么办，我还没有想过呢。”

    “是啊！燕儿，有工作虽好，可你一人带着孩子怎么工作，和爸、妈回赫章吧，工作的事以后在说。”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爸、妈！在这里的这些日子，我和杨霄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回赫章，前不久还想着给你们写信呢，只是……”

    “燕儿，知青点的事情事公安局已经查清楚了，你们打伤张涛是出于自卫，公安局说你们没有任何责任，还让知青办和爸妈通知你们快回知青点，为了找你们，年前，我还叫你爸还专门到上海来过一趟，找了你们好多天。唉！上海太大了，你爸没找到。”

    “是啊！燕儿，我在上海整整找找了一个星期。对了，你们在上海都做些什么，都是怎么生活的。”

    “唉，这俩孩子真够苦的。”

    服装厂的主任接过话题，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杨父、杨母。

    “燕儿，苦了你们，是爸、妈对不起你们。”

    “爸、妈，怎么这么说呢，要怪也只能怪哪个张涛，这里生活虽然艰苦，我和杨霄还是很满足的。”

    “燕儿，你真的是在华西服装厂做清洁工吗，我曾经去过你们厂找你，但是没找着。”

    “哦！你就是有一天站在厂门口向厂里看的人，哪天陈燕和我正在说话，我们看见你了。”主任也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里面的人就是你们！唉！怪我，怪我，都怪我。就没有想到进厂里去看看。”

    一念之差，父子阴阳相隔，杨父后悔不已。

    “燕儿，给孩子起名了吗？”

    “还没有正式取呢，妈！我想给孩子取名叫杨忆霄，爸妈觉得好不好。”

    “杨忆霄，忆霄，嗯，不错，燕儿！就这名吧。”

    杨父立即拍板。

    陈燕亲了亲婆婆怀中的孩子后轻声对孩子道：“忆霄，我的孩子，快快长大吧，长大后要像你父亲一样，做一个正直，勇敢，善良的人。”

    见杨父、杨母和陈燕已经相认，厂长，消防队长，服装厂的主任告辞后离去。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后，陈燕出院回到了家中，有了杨父、杨母的照顾，陈燕和孩子的身体有了很大的起色，脸上不在苍白。

    又过了一个月，陈燕拜别了主任，踏上了回赫章的路程。

    本来，陈燕还想去墓地和爷爷、杨霄告别，但杨父杨母怕勾起陈燕的悲伤，影响身体恢复，坚决不同意，说等孩子大点后全家一起来，陈燕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