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猪一样的队友

姐不高兴了？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

    “没有规矩！”杜氏顿时板了脸，不轻不重的呵斥道，“哪里还有点定国公府姨娘的样子？”

    “哎呀，原来是杜夫人在开堂断案啊，”那紫衣妇人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声音更大了，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嘲讽，“真是难得啊，杜夫人竟让也会替蒋夫人的遗孤打抱不平？”

    随着声音落地，紫衣夫人已经稳稳的站到了屋内，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赵四，对着杜氏敷衍的福了福身，“奴婢孙莲香见过夫人。”

    定国公顾仲泽的大姨娘孙氏终于赶到了。

    关于这个孙氏，顾婉茹并不陌生，她原本是顾仲泽的通房丫头，打小的情分原本就不一般，后来又因为生了庶长子顾世兆，直接被抬举成姨娘的。

    当然了，顾仲泽念旧，孙氏莲香也有几分手段，即使在顾仲泽和蒋姵雁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时候，同样没有冷落了这个自小的丫头。

    在定国公夫人蒋氏还没有剩下嫡子嫡女的时候，这个孙氏所出的庶长女顾婉华就已经出世了。

    当然了，孙氏能顺顺当当的在当家主母没有生产的时候就生下了一对庶出儿女，除了顾仲泽的念旧、孙氏自身的伶俐之外，也和蒋家以及蒋姵雁的纵容不无关系。

    原本，按照公卿官宦之家的规矩，这些公子少爷们可以有通房丫头，有些显贵人家的少爷也可以未娶亲之前先纳妾，但是在主母未生下嫡子、嫡女之前，所有的通房、妾室是都不能生育的。

    如果，哪家的公子、少爷们在没有正式娶亲之前已经有了庶出的子女，那他在正式议亲的时候，女方是会很挑剔这一点的，门当户对的小姐多半是不会嫁过来的，只能往门第低的人家里去寻求姻缘了。

    可是，靖海侯蒋家一直在南疆，幺女蒋姵雁是做为一种‘人质’似的方式嫁入京都的。双方的亲事定的又急，对于对方的人品、家势等也就没有过分的挑剔了，所以蒋姵雁才嫁给了已经有一个庶出长子的定国公顾仲泽的。

    后来，蒋姵雁因为一个将门女儿的骄傲，不屑于和孙氏那样的女子争风吃醋，孙氏再次有孕之后，她又不忍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所以孙氏又顺顺当当的生下了庶长女顾婉华。

    再后来，因为蒋家一门八子战死沙场的缘故，蒋姵雁郁郁寡欢，生下女儿顾婉茹之后就撒手人寰，而表小姐杜氏又用那样的手段仓促的嫁入了定国公府，孙氏打心眼里有些瞧不起杜氏，事事都想和她别一别苗头。

    虽然，后来的杜氏接管了定国公府中的中馈，孙氏住的那个西跨院确实严防死守的狠，是杜氏插不进手去的地方。这些年来，孙氏就像是杜氏眼睛里的一根刺，却始终挖不出来。

    现在，杜氏终于抓住了孙氏的把柄，可是还没等她当众坐实呢，孙氏就听到了风声赶了过来。她虽然只是一个姨娘，但是仗着和定国公的情分，仗着一对庶出的长子、长女，孙氏在顾家后院里也有几分自己的势力的。

    顾婉茹看着笑得一脸和煦的孙莲香，禁不住眯了眯眼，惬意的把身子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准备好了看一场热闹的好戏了。

    不出顾婉茹的预料，杜氏见孙氏这么快就赶了过来，脸色顿时就没有了方才的笃定，她阴沉着一张脸，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冷声说道，“哼，你来的倒是挺快啊，难不成，是做贼心虚了？”

    “这还不是拜夫人所赐，”孙氏不避不让的针锋相对，“如今老爷不在家，老夫人在后院礼佛谁也不能打搅，如果奴婢不自己机灵着点，恐怕还不知道会被人家给扣个什么屎盆子呢？！”

    杜氏自持出身名门，自然不屑于和小门小户出身的孙姨娘一样，这么泼妇骂街一样的用粗鄙的言辞做口舌之争的，而且她也争不过她。

    被孙氏这么呛了一口，杜氏气的脸色变得铁青了起来，扫了一眼旁边的心腹婆子冯秀兰。

    忠心的冯妈接到了夫人的暗示，立即大喝一声，“真是大胆啊！这里是定国公府，不是随意撒泼的菜市场，在夫人面前不得放肆！孙姨娘难道不怕家法伺候么？！”

    “嗬！嗬！嗬！……”孙氏不屑的冷笑了几声，反唇相讥到，“你这个奴才也知道我是定国公府里的姨娘啊？定国公府里什么时候改了规矩，你一个小小的婆子也敢训斥姨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