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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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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扭捏做作地承认的。

    其后的却被她不幸言中了(她的话,不管是自己直接说的,或者假借小说中人物之口说的,几乎都是”不幸而言中”的谶语),那几年在孤岛小小的出了名,接下来却是仓皇流离的岁月,直到像又过了一生的多年之后,才大大地出了名……可是到了这时候,她似乎真的是“不那么痛快”了,从她坚决不愿意与现世直接照面来看,她可能真的觉得这一切都太晚了,何况这份“盛名”中有一部分是一个严肃的作者并不希望出现的:个人的生活**。先是名声可疑的前夫大书回忆录,后有无数崇拜者像争睹明星芳容一般苦苦求见庐山真面目。而张的孤隐令我想起也是中年后”大隐于市”的一代名星葛丽泰

    嘉宝——嘉宝的名言就是:“我要不被打扰”(I want tobe left alone)。

    张爱玲很明确地向世界表示了她要做一个孤岛。我们只能猜测:

    惟有做一个孤岛,才能永保属于她自己的那个世界的纯粹与永恒——她记忆里的另一座孤岛。

    离席人生有如筵席,几时入座,几时离去,有时由不得人,但有时自己也做得了主的。

    有些人恋栈热闹,流连不返,坚持坐到曲终人散、酒店打烊——结果往往是热闹的相反:无边的冷清寂寥。有些人却是在杯觥交错、酒酣耳熟之际悄悄离席,待众人发觉时已挽留不及,怅憾中遗下无穷回味。当然,离席的时间与方式何止这两种而已,只是它们特别一点:前者悲壮,后者潇洒。而我宁取潇洒。

    因之又想到张爱玲辞世的方式——她之辞“世”其实是分作三个阶段“辞”的:第一次是辞乡辞国,一个写作者永远离开了她的故乡故国、她剧作的养分泉源,不能不算是连根拔起的决绝之辞。第二次比较缓慢渐进,即她逐渐避世隐居,不再见“人”——尤其是文学中人,后来甚至连至亲故交也断然不通音讯,不论原因为何(极大的可能性之一是为着永远保存记忆的纯粹),这已是精神上的辞世离席了。当然,最后一辞便是肉身的大去,实质的亡故。对于一个才华蕴藉的心灵来说,肉身是盛载记忆、驱动创作所不可不有之物,然而同时却又是精神沉重的负担,甚至是对灵魂的漫长磨折。当应做的工已做妥,当筵席已再无可留恋,这疲损的肉身及时离去,可说是自然的终极解脱。若又能走得潇洒从容,简直就是有幸了。

    张爱玲当然早巳备妥遗嘱:“立即火化,骨灰撒在desolatespot”——真不愧是张爱玲,desolate正是她最爱用的”荒凉”一词。

    有些她的崇拜者本来还想开追悼会、举行告别仪式、择地安葬……

    令人捏一把冷汗,真怕把她最后一个”苍凉的手势”毁了。幸好,最后的决定是一切遵照她的遗愿去办。只是荒凉的地方不好找,结果是撒向苍茫大海——庶几近矣。

    这沉香屑的最后一炉香也烧完了。半个世纪以来令得举座皆惊的人终于走了——坐了这么久,也还是像惊鸿一瞥似的,让人总觉得还不够、还不足。炉里的香灰不久也会随风吹散,然而席上私语的传奇故事还没说完呢——完不了。曲会终、人会散,而文字还在,故事因之延续,记忆因之而永生。

    【百家在线】

    李黎写作十分勤奋,几乎每年都要出一本书。她的第一本书是在大陆出版的短篇小说集《西江月》。丁玲在该书序言中说李黎的作品“使人感到是我国二十年代、三十年代文学的继续。”“李黎生长在海外,她不被那些目迷五色的表面繁荣所欺骗,她常常透过那些表面生活看到一些要求生存的、要求进步的、要求革新的、普通正直人的挣扎与斗争。”

    陈映真对李黎的作品作了这样的评论:“李黎写的故事里,总是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对于大陆和台湾两地的牵连,和流放异域的、心灵与生命的荒凉,却又始终透露着作者对于人的良善的不二的信心。”“在艺术上,李黎的语言有一种独特的素净之感。”

    作为作家,李黎有自己的信念,她说:“一个作家的热情和使命感固然是最重要的,可一个作家的诚实和良知促使他去对事物进行更深入的探索与思考,这才是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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